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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再想想。”裴玄故作高深，俯身與她雙眼對視，“你的故事很完整，聽起來是沒什麽漏洞。”
事實上她說的和他折子上調查的大差不差，這笨蛋來軒轅臺沒幾天，一起陪同來晉國的侍衛宮女們都想方設法謀其他生路，就連其中一個名叫阿桃的貼身侍女也搭上了其他主子，可見這笨蛋生存環境委實糟糕。
“什麽叫還要想想！你這話意思是說我編故事？”李穗兒小臉拉下，“還有！為什麽問我這些？你調查我？”
“這個......”裴玄語塞，她怎麽忽然變聰明了。
“快說，不然沒你好果子吃。”李穗兒伸出爪子在他眼前耀武揚威。
偏裴玄不吃威脅那套，越逼他，越不說。於是李穗兒使出了殺手鐧。
撓！癢！癢！
李穗兒賊手亂舞，幾個假動作，擊其四處關鍵部位，左側腰，被擋。換目標，迅雷不及襲上右側胳肢窩，手被夾住，覆返左側腰，用力一掏，目標對象掙紮扭臀，發出無法控制的笑聲。
襲敵成功。
兩人鬧到屋裏，最初裴玄讓著，不和她計較，李穗兒輕松占了上風，壓著人可勁撓，後面動作變得出格，要扒他腰帶看傷口好利索沒。
這肯定不行。
裴玄便開始反守為攻，將人壓在身下彈腦門，往耳朵吹氣，這是他新發現的弱點，少女耳朵一碰就顫抖，輕輕吹氣不亞於鈍刀磨肉般處刑。
“別吹別吹，嗚嗚，我知道錯了。”
李穗兒抖著身子，鬢邊一層薄汗，濕發淩亂攏在一邊，雙眼氤氳籠著水霧，白皙的臉頰緋紅，如熟透的蜜桃，咬一口就能爆汁。
她手抵著裴玄的額，不讓他湊過來，笑得快喘不過氣，裴玄停下動作，與她視線膠著上。
李穗兒不自覺屏住呼吸，快迷失在他的眼裏，不管多少對視，她依舊會沈溺於他深邃漂亮的眼眸。
她不自覺拂上他的眼，發現他眉頭處藏了顆極小的黑痣。
一室安靜，夕陽透過窗欞撒在床榻一角，兩人誰都沒有說話，氣氛不知從何時變了質，李穗兒覺得奇怪，心裏莫名發悸，一陣陣，以為是毒藥作祟，她正要說話，忽而感覺大腿被什麽東西硌到。
“白白，你荷包藏了木棍嗎，硌到我了。”李穗兒一臉憨氣問他。
裴玄瞬間耳根紅透，略顯倉惶地起身，羞惱道：“傻子，不許說話。”
“啊？”李穗兒發懵，怎麽突然生氣了？
裴玄抿了抿唇，不欲與她多言，擡腳就走。
李穗兒趕緊跟上，“你又去哪？”
“找阿七問話，別跟過來。”裴玄頭也不回道。
李穗兒止住腳步，看著他背影遠去。
-
寧家，一片雞飛狗跳。
一個時辰前，寧國公接到那道聖旨後，氣得一口氣沒上來，當場請了大夫來。
眼下醒來，寧國公抓著鞭子四處逮寧安抽。
“孽子，還敢跑！給我跪下！”寧國公到底是戰場混過來的，一聲怒吼足以起到震懾作用。
寧安生生止住腳，不敢邁出大門半步。
“還不快過來！”
寧國公臉紅脖子粗，喘著粗氣，手指發抖，似有中風之征兆，寧夫人在旁著急地順毛撫後背，“老爺，你消消氣，安兒他也不是故意......”
“滿大街的人都看到聽到，還傳到聖人耳裏，這叫不是故意？！我看他是非要把寧家毀了才罷休！”寧國公如失控的公牛，在寧安走到跟前跪下時，一腳往他心口踹去。
寧夫人嚇得趕緊扶住自己的兒子，不禁帶了幾分埋怨對寧國公道：“他終究是你兒子，就算做錯事，總不能殺了他，好好教教他，會學好的。”
寧國公猙獰冷笑，“慈母多敗兒，若不是你給慣的，他如今也不會這般無法無天。我給過他多少機會，依然屢教不改，我寧願沒他這個兒子！”
當著一眾下人這麽說，寧夫人自是一臉難堪，險些沒站穩。
寧安倏然站起，捏著拳頭，憤怒道：“是，你沒有我這個兒子，還有另一個兒子！人家有出息的很，你去把他接回寧家啊！你覺得他會認你這個便宜爹嗎！你別光嘴上教訓我，身為父親，你以身作則了嗎，如若不是你和母親離心，我又怎麽會這樣！”
話音剛落，寧國公沖上來，一巴掌甩到寧安臉上，寧安被打得往後趔趄，撞倒身後的花瓶，青瓷碎了一地。
“孽障，還敢頂嘴！”寧國公額上青筋暴起，舉鞭揮過去。
寧安沒能躲開，吃了一鞭子，狼狽逃竄，嘴上依舊不服叫囂，“有本事你就上告聖上立我為世子，遲遲拖著，不就想讓寧遠道來當這個世子，我不過是你的棋子！”
“閉嘴！”寧國公氣得後仰，往椅子上倒去。
寧安依依不饒，指著自己父親鼻子大罵：“你就是忘恩負義的負心漢，辜負我母親，還念舊情人！若不是我外祖家提拔你，你能有今天？”
“夠了安兒，不許這麽說你父親！”
寧夫人聽不下去，呵斥一聲，正要幫著教訓兩句，那邊寧國公已經氣暈厥，她驚慌撲過去，大喊下人叫大夫。
很快，寧國公被擡走，祠堂裏只剩寧安，他跪在團蒲上，陰沈著臉，這一刻恨極了寧遠道和那多管閑事的臭娘們。
這時，寧安的小廝福兒在門口鬼祟探頭。
“滾進來。”寧安低斥。
福兒跑進來，跪在寧安身旁的團蒲，小聲道：“少爺，我知道那女人住哪了？就在洛江河畔對面那條街，府裏有一個老管家和一個看門的小廝，其他就不知道了，我們的人還想多探查，結果府衙的人莫名來巡街把我們趕走。”
寧安冷笑，“幹得好，先靜觀其變，等待機會出手，必定要那小娘們付出代價！”
-
入夜，李穗兒趁著裴玄不註意，偷摸將院門給鎖了。
她手指捏著鑰匙圈，在裴玄面前得意地晃來晃去，“這下跑不掉了吧，這鎖可是我特意買的。”
裴玄淡定地翻過書頁，“我沒說要跑，我今晚就歇在這院子。”
得到意料外的答案，李穗兒反而呆了下，伸手掐了把他臉頰。
“別毛手毛腳。”裴玄拍開她爪子。
李穗兒又掐了下自己的，會痛誒。
“我還以為是做夢呢，白白你不是一身反骨嗎，我越幹嘛，你就越反抗。”
她扁了扁嘴，又飛快摸了下他下巴處，果然還是有毛毛刺刺的感覺，她就沒有。
“白白，我給你去粉刺吧，下午逛街特意給你買了洗面膏。”
“不需要，那是胡子。”裴玄不怕被她發現男兒身，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思。
可李穗兒是誰，腦瓜子裏的彎彎繞繞一向清奇，她沒把裴玄是男的那方面想，而是以為越國位於高寒地，越人多毛體征乃正常。
她又道：“那我給你脫毛吧，買洗面膏的時候店家還送了脫毛膏，對了我還給你買了好多發簪！我去給你拿。”
裴玄終是被她吵得看不進去，丟開書，撐著下巴看她翻箱倒櫃的身影。
真不知道她哪來的勁頭，一天到晚的折騰。
李穗兒買了許多零零碎碎的東西，吃的喝的玩的穿的堆在一起。
裝發簪的盒子被埋在最底下，盒子不大，卻塞滿了一盒，一一擺在裴玄面前。各種樣式的金玉簪，還有不同造型的耳墜。
李穗兒拿起一只玉兔抱月的耳墜在裴玄耳旁比劃。
“好可惜，你沒耳洞戴不了，只能我戴啦！”
她將巴掌大的銅鏡塞到他手裏，“快快快，幫我舉著。”
裴玄只好舉著。
左右耳都戴好耳墜，少女看著銅鏡裏裏的自己，晃了晃腦袋，耳墜跟著擺動，巧笑倩兮間，靈動又可愛。
裴玄看著少女臭美欣賞的模樣，不自覺翹了翹嘴角。
“這個耳墜還有配套的衣服，等我給你換！”
李穗兒太開心了，她一直夢想有一天和小姐妹分享首飾和漂亮衣服。
她風風火火抱著幾件衣物過來，毫不避諱當著裴玄的面脫掉外衣。
裴玄當即閉上眼，微惱道：“怎麽在這換！”
“在這換怎麽了，又沒外人。”李穗兒納悶，他幹嘛一副害羞的樣子，都是姐妹有啥的，她有的他也有，她沒有的東西他也不可能有。
“我......”
“你？你又不是外人，你是內人。”李穗兒打斷，理直氣壯道。
內人二字界定太模糊暧昧，裴玄知道她說的單純是字面上的意思，但他還是忍不住發散思維，發散到讓心跳莫名快了幾下，那種心悸的感覺是他無法掌控。
“好了，你換快點。”
裴玄拿她沒辦法，只好背過身，來個眼不見心不煩，他隨手倒了杯熱茶，緩緩喝著，試圖壓下心頭的燥意。
“好啦好啦，可以轉過來了。”
裴玄側過頭看了一眼，被嗆到，劇烈咳嗽。
只見李穗兒穿了一身雪白露大腿裙裝，袖子輕薄，一層白紗掛著，襯得少女膚白如脂，尾椎骨後綁了個小毛球，頭頂著兩只兔耳朵，手裏還拿著一個饅頭比作月亮，擺出玉兔抱月的姿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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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麽叫還要想想！你這話意思是說我編故事？”李穗兒小臉拉下，“還有！為什麽問我這些？你調查我？”
“這個......”裴玄語塞，她怎麽忽然變聰明了。
“快說，不然沒你好果子吃。”李穗兒伸出爪子在他眼前耀武揚威。
偏裴玄不吃威脅那套，越逼他，越不說。於是李穗兒使出了殺手鐧。
撓！癢！癢！
李穗兒賊手亂舞，幾個假動作，擊其四處關鍵部位，左側腰，被擋。換目標，迅雷不及襲上右側胳肢窩，手被夾住，覆返左側腰，用力一掏，目標對象掙紮扭臀，發出無法控制的笑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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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鬧到屋裏，最初裴玄讓著，不和她計較，李穗兒輕松占了上風，壓著人可勁撓，後面動作變得出格，要扒他腰帶看傷口好利索沒。
這肯定不行。
裴玄便開始反守為攻，將人壓在身下彈腦門，往耳朵吹氣，這是他新發現的弱點，少女耳朵一碰就顫抖，輕輕吹氣不亞於鈍刀磨肉般處刑。
“別吹別吹，嗚嗚，我知道錯了。”
李穗兒抖著身子，鬢邊一層薄汗，濕發淩亂攏在一邊，雙眼氤氳籠著水霧，白皙的臉頰緋紅，如熟透的蜜桃，咬一口就能爆汁。
她手抵著裴玄的額，不讓他湊過來，笑得快喘不過氣，裴玄停下動作，與她視線膠著上。
李穗兒不自覺屏住呼吸，快迷失在他的眼裏，不管多少對視，她依舊會沈溺於他深邃漂亮的眼眸。
她不自覺拂上他的眼，發現他眉頭處藏了顆極小的黑痣。
一室安靜，夕陽透過窗欞撒在床榻一角，兩人誰都沒有說話，氣氛不知從何時變了質，李穗兒覺得奇怪，心裏莫名發悸，一陣陣，以為是毒藥作祟，她正要說話，忽而感覺大腿被什麽東西硌到。
“白白，你荷包藏了木棍嗎，硌到我了。”李穗兒一臉憨氣問他。
裴玄瞬間耳根紅透，略顯倉惶地起身，羞惱道：“傻子，不許說話。”
“啊？”李穗兒發懵，怎麽突然生氣了？
裴玄抿了抿唇，不欲與她多言，擡腳就走。
李穗兒趕緊跟上，“你又去哪？”
“找阿七問話，別跟過來。”裴玄頭也不回道。
李穗兒止住腳步，看著他背影遠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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寧家，一片雞飛狗跳。
一個時辰前，寧國公接到那道聖旨後，氣得一口氣沒上來，當場請了大夫來。
眼下醒來，寧國公抓著鞭子四處逮寧安抽。
“孽子，還敢跑！給我跪下！”寧國公到底是戰場混過來的，一聲怒吼足以起到震懾作用。
寧安生生止住腳，不敢邁出大門半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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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著一眾下人這麽說，寧夫人自是一臉難堪，險些沒站穩。
寧安倏然站起，捏著拳頭，憤怒道：“是，你沒有我這個兒子，還有另一個兒子！人家有出息的很，你去把他接回寧家啊！你覺得他會認你這個便宜爹嗎！你別光嘴上教訓我，身為父親，你以身作則了嗎，如若不是你和母親離心，我又怎麽會這樣！”
話音剛落，寧國公沖上來，一巴掌甩到寧安臉上，寧安被打得往後趔趄，撞倒身後的花瓶，青瓷碎了一地。
“孽障，還敢頂嘴！”寧國公額上青筋暴起，舉鞭揮過去。
寧安沒能躲開，吃了一鞭子，狼狽逃竄，嘴上依舊不服叫囂，“有本事你就上告聖上立我為世子，遲遲拖著，不就想讓寧遠道來當這個世子，我不過是你的棋子！”
“閉嘴！”寧國公氣得後仰，往椅子上倒去。
寧安依依不饒，指著自己父親鼻子大罵：“你就是忘恩負義的負心漢，辜負我母親，還念舊情人！若不是我外祖家提拔你，你能有今天？”
“夠了安兒，不許這麽說你父親！”
寧夫人聽不下去，呵斥一聲，正要幫著教訓兩句，那邊寧國公已經氣暈厥，她驚慌撲過去，大喊下人叫大夫。
很快，寧國公被擡走，祠堂裏只剩寧安，他跪在團蒲上，陰沈著臉，這一刻恨極了寧遠道和那多管閑事的臭娘們。
這時，寧安的小廝福兒在門口鬼祟探頭。
“滾進來。”寧安低斥。
福兒跑進來，跪在寧安身旁的團蒲，小聲道：“少爺，我知道那女人住哪了？就在洛江河畔對面那條街，府裏有一個老管家和一個看門的小廝，其他就不知道了，我們的人還想多探查，結果府衙的人莫名來巡街把我們趕走。”
寧安冷笑，“幹得好，先靜觀其變，等待機會出手，必定要那小娘們付出代價！”
-
入夜，李穗兒趁著裴玄不註意，偷摸將院門給鎖了。
她手指捏著鑰匙圈，在裴玄面前得意地晃來晃去，“這下跑不掉了吧，這鎖可是我特意買的。”
裴玄淡定地翻過書頁，“我沒說要跑，我今晚就歇在這院子。”
得到意料外的答案，李穗兒反而呆了下，伸手掐了把他臉頰。
“別毛手毛腳。”裴玄拍開她爪子。
李穗兒又掐了下自己的，會痛誒。
“我還以為是做夢呢，白白你不是一身反骨嗎，我越幹嘛，你就越反抗。”
她扁了扁嘴，又飛快摸了下他下巴處，果然還是有毛毛刺刺的感覺，她就沒有。
“白白，我給你去粉刺吧，下午逛街特意給你買了洗面膏。”
“不需要，那是胡子。”裴玄不怕被她發現男兒身，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思。
可李穗兒是誰，腦瓜子裏的彎彎繞繞一向清奇，她沒把裴玄是男的那方面想，而是以為越國位於高寒地，越人多毛體征乃正常。
她又道：“那我給你脫毛吧，買洗面膏的時候店家還送了脫毛膏，對了我還給你買了好多發簪！我去給你拿。”
裴玄終是被她吵得看不進去，丟開書，撐著下巴看她翻箱倒櫃的身影。
真不知道她哪來的勁頭，一天到晚的折騰。
李穗兒買了許多零零碎碎的東西，吃的喝的玩的穿的堆在一起。
裝發簪的盒子被埋在最底下，盒子不大，卻塞滿了一盒，一一擺在裴玄面前。各種樣式的金玉簪，還有不同造型的耳墜。
李穗兒拿起一只玉兔抱月的耳墜在裴玄耳旁比劃。
“好可惜，你沒耳洞戴不了，只能我戴啦！”
她將巴掌大的銅鏡塞到他手裏，“快快快，幫我舉著。”
裴玄只好舉著。
左右耳都戴好耳墜，少女看著銅鏡裏裏的自己，晃了晃腦袋，耳墜跟著擺動，巧笑倩兮間，靈動又可愛。
裴玄看著少女臭美欣賞的模樣，不自覺翹了翹嘴角。
“這個耳墜還有配套的衣服，等我給你換！”
李穗兒太開心了，她一直夢想有一天和小姐妹分享首飾和漂亮衣服。
她風風火火抱著幾件衣物過來，毫不避諱當著裴玄的面脫掉外衣。
裴玄當即閉上眼，微惱道：“怎麽在這換！”
“在這換怎麽了，又沒外人。”李穗兒納悶，他幹嘛一副害羞的樣子，都是姐妹有啥的，她有的他也有，她沒有的東西他也不可能有。
“我......”
“你？你又不是外人，你是內人。”李穗兒打斷，理直氣壯道。
內人二字界定太模糊暧昧，裴玄知道她說的單純是字面上的意思，但他還是忍不住發散思維，發散到讓心跳莫名快了幾下，那種心悸的感覺是他無法掌控。
“好了，你換快點。”
裴玄拿她沒辦法，只好背過身，來個眼不見心不煩，他隨手倒了杯熱茶，緩緩喝著，試圖壓下心頭的燥意。
“好啦好啦，可以轉過來了。”
裴玄側過頭看了一眼，被嗆到，劇烈咳嗽。
只見李穗兒穿了一身雪白露大腿裙裝，袖子輕薄，一層白紗掛著，襯得少女膚白如脂，尾椎骨後綁了個小毛球，頭頂著兩只兔耳朵，手裏還拿著一個饅頭比作月亮，擺出玉兔抱月的姿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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